楚穆安眉头紧蹙,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墨云烨也不在意,而是问他:“在这之前,楚叔能否告知我,你们之间到底有何恩怨?”
楚穆安看向他:“我和她……”
在楚穆安开口之前,所有人一度以为是情场纠葛,可是等他说完,才知道,都想岔了——
“沈鱼的父亲是我搭档兼多年好友,我制作的机关,多由他来试验。直到那一次,我收到皇上的命令,制作一种藏密信的信管,要轻便小巧不易发现。一旦有谁强行开启,就会自爆。”
“她父亲奉命在御前展示,可是谁知道……”
楚穆安顿了一下:“信管当场爆炸,他的手……废了。”
墨云烨闻言皱眉:“是机关出了问题?”
楚穆安摇头:“不,是他步骤出了错。”
他抬头看向远处,眉宇间一片怆然:“因为我当时有事急需离京,所以只将开启的步骤画在纸上交给了他,只要照着步骤绝不会出错。可是我没想到,他太过自信,只看了一遍,就进御前表演。等到出错时,已经来不及了。”
墨云烨似乎明白了,语气有些冷酷:“是他自己准备不足,出了事也怪不得别人。”
“说这些已经没用,等我办完事回京知道他出事时,已经来不及了。他受不了打击,终日消沉喝酒消愁,结果在一次醉酒后跌入河中死了。他妻子也因此上吊自杀,只留下一个未出嫁的女儿……”
“沈鱼?”
“是她。”楚穆安闭闭眼:“我看她可怜,便将她带在身边,想为她找一户好人家,也算慰藉她父母的在天之灵……现在想来,她应该是恨我的吧。”
墨云烨没有回答他的话,无论恨不恨的,现在都不重要了。
“楚叔在这里好好休息,我还有事先走了。”
墨云烨吩咐手下的人照顾好楚穆安,便先行离开了。
等到他走后,楚穆安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