遆景看着他发白的脸,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瑕哥,你可能……你等等我。”

他凭什么,瑕哥那么好,他凭什么又让他等。

遆景说完,在尤瑕呐呐的目光中,他咽下一口唾沫,想把那句话再咽掉。

“什么?”尤瑕茫然。

是真的茫然,一片空白的茫然。

遆景只能说下去:“瑕哥,你等我,等等我,我还会回来。”

他还是要说,他抓着尤瑕的手,不停的说,他舍不得这么好的瑕哥。

“你等我,我去找你!”

“什、什么意思?”

尤瑕骤然起身,起身走出教室,在无人的拐角停下,转身:“如果我没理解错,你要走了,还要我等你?等多久,遆景!这次又要等多久!”

尤瑕知道,他吼的很愤怒,他暴躁遆景竟然敢走,竟然真的要丢下他走了,好像在山里说的,在尤洁家说的,让他相信他的话都是狗屎,但是他又骗不了自己,他说了等他后那种隐秘上涌的希望和快感在他身体里灼灼燃烧,一边悲愤不耐一边希冀期待,这样纠结的情感就矛盾的在他身体里燃烧着。

他像一个孤冷黑夜点燃的蜡烛,他一边知道自己随时会燃烬,一遍又确信在他没有回来之前自己都会亮着。

只要他说,只要他说等着。

还能等着,就很好。

瑕哥原来还有这么宽厚的时候。

他忽然笑了一声,似乎什么都看开,什么都放下的笑,让遆景瞬间脸色难看,面如死灰般紧抓住他的手,“瑕哥!”

“你走了,我还能去看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