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瑕比了个大拇指,“你这撬墙角还带保修的服务态度,不愁凌阳校长你挖不来。”

遆景;“我挖他干嘛,秃驴一个,看中他头发少还是看中他啤酒肚,要撬也是撬你们学校长得最帅学习最好打架最牛人还最他妈狂的那个。”

尤瑕难得接茬,点点头:“是我了,你没撬错。”

遆景笑。

尤瑕也挑了挑唇,放下桶,下巴点点身前的墓碑,“就这个。”

尤瑕没来的时候,以为他会带着满身仇恨、愤怒,再差也是情绪激荡,心情难以平复。

可是他没想到,自己竟然是跟遆景贫了一路走来的,甚至在看到他的墓碑时,能撇过去说完嘴边的话。

尤瑕不否认,遆景的缘故,他真的平静了很多,但更多的是,他发现自己真没他以为的那么在乎了。

才两年,紧紧是两年的时间。

曾经每一个想要弄死这个人的夜晚,都在看到脚边这荒草超过墓碑高的土堆是,散的一干二净,甚至还咂摸出索然无味的感觉。

尤岩,你可真失败。

以后,连个恨你的人都没有了。

墓碑上的尤岩,像承载这两个字的石头墓碑,以前沉沉压在他和尤洁的生活里,没有一刻能喘息。

尤洁结婚后,带着他想逃,幸福的家庭让她想劝自己这个弟弟放弃怨恨,但尤瑕怎么可能,这个从小承载着尤瑕无数恨与痛的男人,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但是现在,当他真的变成石碑出现在他眼前,他又觉得不过如此。

那些折磨他的每一个梦魇,现在不过是脚边长草的土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