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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子东头最破的小屋旁边有简易的羊圈,散发着浓烈的羊腥味和臭味,不过里面没有半只羊的影子。
小屋大门紧闭,克罗恩上前敲门,但无人应答。
犹豫了一下伸手推门,门没有锁,被轻易推开一条缝隙。
克罗恩低头看了一眼门槛上繁杂的脚印,眉头紧皱,直接推开门进入室内。
狭小昏暗的室内散发着尸臭味,一张床放在室内最深处,微弱的光线导致无法看清床上到底有没有东西。
一步步接近,直至看清。
床上放着羊毛毯,摸上去松软暖和,除此之外没任何东西。
在房子内转了一圈,房间内东南侧角落向下的楼梯引起了注意。
克罗恩顺着木质楼梯走下去,年久失修的楼梯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像是剧院的交响乐一样。
一直到底,黑暗无光,什么都看不清。
克罗恩一只手按住腰侧的剑柄,手指头灵活的就像是在弹钢琴一样。
才走了几步,一道寒光刺眼。
前枢机主教毫不迟疑,毫秒之间拔出长剑,双手紧握剑柄横起来举过头顶。
“叮……”
脆响接踵而至,璀璨的火花从头顶滑落。
克罗恩身躯微曲,脚步急速后移,直至后背紧紧靠着能够提供一点亮光的地下室楼梯。
“咚”
一声闷响,有人落在了地板上,与此同时火光浮现。
地下室内一名金发碧眼的高挑男子举着点燃的蜡烛,另外一只手提着剑,身上披着的紫袍边缘绣着金边,左肩头固定白袍的三颗金色钉扣闪烁着光亮,左侧嘴角扬起微妙的弧度,露出令人舒适的微笑。
“前枢机主教,克罗恩的手端一直为人称道,哪怕已经被逐出教会多年,教会内还是有你的传说存在,现在看来果然名不虚传,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克罗恩看清之后皱眉,将手中的剑还回腰侧剑鞘中,隐藏在白袍下的握剑手掌微微颤抖,深感力不从心的他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轻松一笑。
“进门的时候门槛上脚印出卖了你。”
听到答案的教会来人释然,将手中的蜡烛放在一旁的桌上,环顾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