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寻思着,侯爷还需止痛药吊着,身子虚弱,不该让他接近太夫人,以免过了彼此的病气儿。
可侯爷说,太夫人是因为他才受打击倒下。现如今他自己无碍,人也清醒了,不可做个不孝子孙。
他担心太夫人的身子,一定要看上一眼。奴婢怕与他僵持久了,会让他受凉。届时,再连带上旁的病痛,那就罪过大了。
所以,几番权衡下,只得将他请了进去。”
言毕,蒋妈妈又想了想,继续道:“侯爷……在里头待的时辰不长,约摸就一盏茶的功夫。
当时太夫人还清醒着,听闻侯爷来了,免不得要激动。奴婢寻思着太夫人素来心疼侯爷,所以便退了出来,并未在旁伺候。”
“也就是说,那约摸一盏茶的功夫,屋子里只有祖母和莫皖北?”
沈扶摇仔细听着蒋妈妈的话,不放过每一个细节。
“是。”
“蒋妈妈,我自然是信你的。”
沈扶摇认真盯着蒋妈妈,道:“只是你方才也说了,当时是下半夜。既是下半夜,你又怎么能确定,那人就是莫皖北?而不是其他的人?”
“夫人的意思是……会有旁人冒充侯爷!”
只一瞬间,蒋妈妈便毛骨悚然:“是了!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世上,懂易容术的人虽不多,但也并非绝迹。兴许那侯爷,就是旁人易了容混进来的呢?”
话说到此,蒋妈妈又摩擦着手,焦急不已:“可是……就算容颜可以一样,声音和气质也不会一模一样啊!
奴婢从小看着皖北侯爷长大,对皖北侯爷虽不如止湛侯爷那么了解。但他的身型、声音儿、气质,以及言行举止,奴婢都是清清楚楚的!”
“这事儿,看来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