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次闲扯,倒又扯出了不一样的东西来。
“那是什么?”
突然,覃氏指着架子上的一个白玉花瓶,道:“怎么花瓶里,竟有一抹红?”
说罢,还不等沈扶摇开口,覃氏便起身朝架子走去。
只见她亲手拿下了那白玉花瓶,随后便在花瓶里扯出了一块红绸。
待她将红绸全部展开,沈扶摇这才发现,那竟是一件红色的寝衣。
举国同哀,禁任何鲜艳物件儿!
这句话,几乎是瞬间便回响在沈扶摇的脑海里。
“二弟妹!”
覃氏先是将红色寝衣敞开,让沈扶摇看了个清楚。随后,才慌慌忙忙收起,来到沈扶摇跟前:“你不要命了!怎能在屋子里藏这东西?”
说罢,又道:“二叔去了,天启国上上下下,一同哀悼。莫说是咱们府里,就是千里之外的江南小户府中,都不可出现任何鲜艳的物件儿。
你……你是还年轻,喜爱艳丽的东西没错。但……但你是二叔的儿媳妇,更要小心谨慎,不得出现任何差错啊!”
沈扶摇伸手将那寝衣接了过去,虽知道避嫌,但也没任何心虚的表现:“我从不穿红色的寝衣。”
说罢,又添了句:“除去成亲的那日,再没穿过红色的里衣就寝。而成亲时的那件寝衣,早便被我处置了。”
言毕,又仔仔细细看了看那件寝衣,道:“这衣裳小巧得很,我可穿不了。”
覃氏一听,面露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