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哥儿……”
“既是如此,你动手与不动手又有什么区别?我儿子没了。沁雅现在,还躺在里头。你这个做母亲的,很高兴吧。”
莫皖北似是没听见庄眉宁在唤她,只自顾自道:“是啊!自从上次谣言一事儿,惹得沁雅上吊自尽以后,侯府里所有的人,都将目光对准了你。
按道理来说,你是不会动手的。因为只要沁雅出了事儿,任何人第一时间想到的人,便是你。
可是母亲,你素来懂得利用局势耍手段。这一次,焉知你不是险中求胜?”
“你……”
“快天亮了,你们走吧。”
莫皖北懒得再跟庄眉宁多言。
只是酿跄着起身,道:“这一次,我就当什么也没发生。沁雅那头,我也会寻个借口,让她吃了这哑巴亏。
但是以后,别再动她。”
言毕,便丢下庄眉宁母女二人,入了帷幔。
女子临盆或小产时的血,乃是污秽之物。
对于男人来说,是大忌。
自古以来,无论是帝王之家,还是寻常百姓之家。女子临盆或小产时,男人都是侯在外头的。
就怕那见了那污秽之物,会坏了男人的气运。
所以,方才莫皖北想冲进去时,莫止湛才会在一旁拦着。而庄眉宁,也难得跟莫止湛说一样的话。
可现在,莫皖北控制不住自己的腿。又或者说,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