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一边儿给沈扶摇续茶,一边儿提醒道:“锦绣以前在青黛院,虽不是近身伺候二夫人的丫鬟,但也还算得些脸面儿。
老奴听闻,她在二夫人那头是个话少的主儿。怎的如今到了咱们星辰阁,倒是什么话都敢说了?”
言毕,又笑了笑:“难不成是少夫人太好说话,把锦绣的本性都给揭露了不成?”
“本性倒是揭露了。”
沈扶摇随意拿起了茶杯,笑了笑:“只是无关话多话少。”
趣儿的性子,难不成她这个做主子的还不了解吗?
她与趣儿之间,何时轮到一个只相识了三两个月的人来当和事佬?
趣儿这人话是多了些,可也不至于不辨是非。
她呀,最好面子。
如今被当众罚跪,恐怕早就羞得垂下了头颅,恨不得能遁地消失才是。又怎会逢人便述说自己的委屈?拿功劳苦劳这样的话,老表示自己寒了心?
这个锦绣!
言语之间皆是为了她沈扶摇和趣儿好。
可暗地里究竟是个什么心思,沈扶摇最清楚不过。
宁妈妈见沈扶摇嘴角露着淡然的笑,终是稍稍安心。
看来咱们这少夫人,性子虽温和好亲近,却也不是个耳根子软的人。至少是非黑白,她总能分得清。
宁妈妈再不开口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