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着霓裳的手从青黛院出来的那一刻,竟不自觉松了口气儿。
以往来青黛院的次数也不少,可却从来没有一次,能够像今日这般,让她感觉到累。
霓裳瞧见沈扶摇如得大赦,不禁从旁提醒:“少夫人,奴婢有一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嗯?你若觉得该说,便尽管开口就是。”
“请少夫人恕奴婢逾越之罪!”
霓裳警惕朝周遭看了看,见四下无人,才道:“奴婢知道,奴婢身为仆人,不该在身后议论府中主子的不是。但少夫人初入侯府,对这侯府中各位主子的脾性,怕是不大了解。
今日……二夫人那头既已盯上了少夫人的嫁妆,想必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少夫人虽寻了借口回绝二夫人,但以二夫人的性子,怕是不会如此轻易罢休。少夫人,理应做好准备才是。”
沈扶摇纵使出身商宦之家,却也是知晓权贵门阀里的规矩。
特别是北定侯府,对于仆人身后妄议主子的行为,那是必定不会轻饶的。
霓裳乃是莫止湛培养出来的人,按道理说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府中的规矩。
如今这般大胆的提醒于她。
想必,这件事儿还不好处理了。
“母亲堂堂一个侯府夫人,想必也是着急寻找铺子做买卖,才会将主意打到我的嫁妆上。如今我已将话说得如此直白,若她还不肯断掉这念头,未免太有失她侯府夫人的身份。”
沈扶摇对莫止湛安排在身边儿的这几个人,都极为满意。
她们不仅仅各有所长,手脚也极其利索。
最重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