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婶笑着应道:“村子里的人,都管我叫南婶。”
“嗯,南婶,我记住了。”
许六月优雅地啃了一口鸡腿,灵魂都要飘飘然了。
果然。
人饿了以后,什么都好吃。
“夫人,一只鸡腿可够吗?我再去给夫人拿一只吧。”
南婶看着许六月啃得正香,生怕许六月不够吃。
许六月摆摆手,道:“够了,吃不了那么多。”
说罢,抬头看了看南婶,又问:“端茶倒水这些粗活儿,本该是客栈的伙计干的,怎么由你来了?”
眉头微皱,还以为是客栈见她现在有人使唤,便开始偷懒。
“回夫人话,是我自己要来的。”
南婶依旧笑眯眯地,看向许六月的眼神,就像在看自家的孩子。虽有尊重和敬意,但更多的却是慈爱跟亲切。
“眼下不是到了午饭的时候吗?下头正忙着哩。再加上方才老爷让大夫给咱们都把了脉,有不少人得喝药调理身子。后厨乱糟糟的,都在煎药哩。我瞧着伙计们暂时分不开身,便自己端了吃食上来。”
说罢,眸子微垂,想了一会儿又道:“夫人?方才七七跟着大夫去抓药时,大夫特地交待了七七,说夫人是因为体寒,所以才会在小日子里腹痛。
大夫给夫人开了两种药,一种是来葵水这几日,要喝的止痛药。另外一种,是葵水没了以后,补血补气的药。七七给夫人煎了止痛药后,就把那补血补气的药交给我了,让我以后负责夫人的汤药。
我寻思着,这气血不足,体内湿寒,自然是要调的。但这调理起来,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儿。而腹痛的话,每个月都会有,也不能光靠着止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