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的账簿,可不少。
从钱庄开业到现在,每年的流水细账、收入账、支出账、总账等等,都是分开记的。所以,四年的账簿加起来,堆了满满一桌。
张萧没办法阻止许六月看账簿,又不敢跟宗余对话,只能在一旁默默等着,看宗余跟许六月有没有什么差遣?
到了这个时候,张萧紧张归紧张,但还是沉得住气的。
在张萧看来,四年的账簿那么多。即便许六月粗略将这些账簿看一遍,也得两三日的功夫。想在今日之内就把所有的账簿都看完,并且去库房那头对账,绝无可能。
所以,对于张萧来说,他还有时间。
且先让他观察观察宗余跟许六月。
若是这两口子来者不善,那他至少还有两到三天的时间,去想想该如何补锅。总不至于在当下,就要给宗余跟许六月一个交待。
张萧的想法,十分美好。可事实呢?却十分残酷。
许六月从账簿被搬上来的那一刻,就投身到了账簿中。
你说她认真吧,她翻阅账簿时的动作,又十分闲散。看账簿的那一双眼睛,更是一目十行,像是在做样子。你说她散漫吧,她又能把账簿里每一个细微末节捋得很顺。
即便是哪个字儿多写了一笔或少写了一笔,一本账簿一共有多少个人的笔迹,她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并且准确无误地指出来。
偏巧这个时候,宗余又主动开口,问起了张萧的话。
那些问题,对于张萧来说,每一个都如此‘刁钻’,让他惊得一身冷汗。
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