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骂田小甜她娘时,许六月就已经将喜糖派了个遍。
除了田小甜她娘外,牛车上几乎每一个人,包括孩子,都得到了一捧喜糖。
故而,大家伙儿都为许六月说话。
可偏偏,田小甜的娘跟她女儿一样,没智商还要送人头。
“走什么走!你们又是跟她坐一辆牛车,又是拿她喜糖的。
自己不嫌晦气儿啊?我还嫌晦气儿呢!”
她双手交叉在胸前,一副‘有我没她’的样儿,典型的农村中年刻薄女。
“她要是不下牛车,这车就别走了!我可不跟一个鬼婆娘坐同一个牛车!”
“那你下去呗?”
许六月瞟了田小甜她娘一眼,就道:“你下去自己走路啊,不就不用跟我坐一辆牛车了吗?
张口晦气儿闭口晦气儿的,我晦气儿你了吗?我喜糖又没给你,你在这啰哩吧嗦个什么劲儿啊?
整个牛车的人,就连大壮叔都没意见,就你屁事儿多!”
许六月是个有脾气儿的。
一边说着,又一边从小荷包里掏出了四个铜板。
“大壮叔,她那个位置我双倍价钱买了!赶紧让她下车,咱们都要赶路呢。”
“你!”
田小甜她娘气得汗毛都立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