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的人说,我泼湿了她们的床,将老人家给气昏了!这件事情,我认。”
“你认就好!”
许芬芳一脸得意,好像要将许六月踩死一般。
“但是我之所以泼她们的床,是因为我们大房的床被泼水在先。泼水的人,正是那在镇上念书的许青天!
他泼水的原因,仅仅只是因为,我今晨出去洗衣裳时,没洗他们的衣裳,只装了我们大房的衣裳出去。”
许六月说到这时,缓缓朝许金氏母女望去。
那气场,可真足啊。
“至于我为什么只洗我们大房的衣裳,而不洗你们的衣裳,你们心里应该最清楚吧?
要知道,我即便是死里逃生回来以后,也一直默默干活。该打猪草时就打猪草,该洗衣裳时就洗衣裳。
最后撂摊子不干,可都是因为二婶和堂姐的百般刁难呢。”
言毕,许六月挑了挑眉,又继续道:“村子里对我们家情况比较清楚的叔伯婶子们应该都知道,我们家一共八间屋。
八间屋,十二个人。就连出嫁多年的大姑和在镇上念书的幺叔,都有各自的屋子。
可我们大房四个人,却只能挤在其中一间屋子里睡!许青天这两桶水泼下来,我们大房四口人都遭殃。”
许六月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许金氏母女面前。
她缓缓绕到二人的身后,以一种极高的姿态,盯着二人。
眸子里闪出来的不屑,仿佛在看两个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