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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那紧握着常总管的手就这么垂了下去,昏死了过去。

“陛下晕倒了,来人,宣太医,快宣太医!”常总皱紧了眉头,就这么跑到了门口,对着屋外的人叫唤着,终于瞧见了那么一两个人影。

夜晤歌和顾莫阏自然是听到了身后的常总管的焦急的呼唤声,可二人却彼此的心照不宣,谁也没有回头瞧过一眼。

“丞相的动作果然快,这御书房外一个人影都没有了。”夜晤歌与顾莫阏并排走着,开了口。

她的额视线依旧直视着前方,脸上神色淡漠看不清丝毫的表情。

“我没有下令。”得到的却是顾莫阏淡淡的一句,他依旧潇洒的迈着步子,左手覆背,并没有回头看夜晤歌,也没有停下来,只是直视着前方。

那星眸中微微一漾她侧首,就这么看着眼前的顾莫阏,疑惑在心底蔓延着。

在环视四周,却发现依旧一个人也没有,却听见顾莫阏的声音再一次的响了起来。

“只是差人给姚显去了一封信而已。”他说,轻声一叹。

“只是没有想到还真就奏了效。”他说。

“信上写了什么?”

“良言箴语。”顾莫阏笑着,停下了步子,就这么对视着夜晤歌的眼。

“呵……怕是也只有丞相有着这个分量了,不费一兵一卒,便将这天子给围困囚笼,不知道,这算不算是逆臣贼子呢?”夜晤歌带笑,直视着他的目光没有躲闪。

“逆臣贼子,呵……”顾莫阏轻笑,这倒是一个新词;若是他已故的父亲就算是死肯定也不会这么做,可是自己不一样。

在他的眼中,他可以辅佐任何一个帝王去治理一个国家,国泰民安,天下太平;只是,这太平的天下不是因为任何一个人而出现的,他并不像自己的父亲那样的迂腐,却忘记了古往今来都流传着这么一句话: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而他的父亲就是那么一把梁弓,在没有用处的时候,不会引起任何人的袒护,甚至还如那烹煮的狗一般,被夜淳茂就这么舍弃了,任由着尹堃在朝堂上活活的气死。

亦如以往的风老太尉一样,在夜淳茂这样的人的眼中,只要是威胁到他,或者是对他没有用处和有利用价值的人都不会有好日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