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想清楚了,大侄媳妇,我可让温家写和离书,你还不到四十,还有十年,二十年可过,耗在没良心的男人,以及……”
老太太抬手指了指趴在门口向外张望的温雅,以及如同鹌鹑一般的温大太太的儿子:
“指望他们给你争脸?!我一辈子没生儿女,可还有浪哥儿在,你生这两个,当年还不如生个棒槌!”
“温雅她……”温大太太呜呜哭了。
“她怕是想看小暖吃了什么,用了什么,恨不得此时在浪哥儿面前是她!你想证明温暖是冒牌货,也是为了温雅吧。”
“……”
温大太太哭得肝肠寸断。
“浪哥儿从来不是没有良心的人,前十年,哪怕温雅对浪哥儿有一分对长辈叔叔的尊重,浪哥儿不介意给侄女一分体面,帮温雅嫁个妥当的好人。”
老太太抿了抿嘴角,嘲讽的目光扫过众人:
“你们都笃定我相公回不来,死在外面,我就是个没儿女,没银子傍身的老寡妇,温浪这辈子沉寂下去,再无法翻身,吝啬给予我们一点点的尊重。如今一切变了,你们跑过来说是一家人,当我同浪哥儿傻是不是?”
“为你们口中的血脉亲情,就分你们好处,忘记当年你们给予的侮辱?”
老太太抬高声音,“外面可还有公公在?”
“老夫人请吩咐。”宫女守在门外,真是刺激,听了不少温家的八卦呢。
“我累了,想静一静,劳烦把他们送出宫去,无论是相公,还是我,眼下都不想再见他们,看一眼都觉得恶心了至亲这两个字。”
“是,老夫人放心,奴婢立刻送他们离开。”
“二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