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律苦笑一下,也不怕慕轻歌生气,就那么说出来了。

慕轻歌倒是觉得没什么,要是自己,也不想管这档子事情,自己是个没见识的,没主意的,被拿捏的死死的,吃穿住行,连个庶女都比不得,明眼人打眼一看,就会知道,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谁会有那个闲情逸致,充当什么烂好人?

封律似是回忆了一下,接着道:“那日回去之后,我就不在期待这宫宴了,本想着瞧瞧你的,没想到在侯府就是先见过了那样的一面。

后来的时候,宫宴上,你着实让我惊艳了一下,我的玉箫虽是随身携带,但也不是时常吹的,只有在合的上的时候,才会吹一吹。

那日宫宴,笛声悠扬,着实是让我惊艳,不免心痒难耐,没顾及许多,跟着合了上去。

后来小太监回来说,是忠勇侯府的嫡女,就是玥姨点女儿了,我不免惊讶了下,初时瞧着不像是个这样的人儿,倒也是随了玥姨,吹的一手好笛。

皇上心里欢喜,便要跟着去看看,我就跟着去了。

和那日差不多的样子,不过气色好了一些,一举一动都是很规矩,但是我能看得出来你在装,你脸上带着一层谁都看不透的面具。

你不喜欢和别人亲近,却免不了和这些个人应酬,你不喜欢,但是你依旧笑的得体。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我看走了眼,原来你竟是一直隐忍不发。

回封家的时候,我免不了和祖父说上一句,他取笑我,这般上心人家姑娘,是不是打算回去做媳妇?

我也只是笑笑,没恼火,但也没有那个心思,因为我觉得,你固然是个好样的,但是,光凭着玥姨的面子娶你的话,还是差一点儿别的。”

“当然了,那个时候,我不过是空有名头,虽说有封地,但我一个十四岁的姑娘,怎么可能掌管的好了,那个将来可是要做嫁妆的。

不止是你一个人,当时的很多人家,应该都是在观望。”

慕轻歌轻笑一下,眉宇间也是没有生气的意思,她对于自己的地位,看的清楚,看的明白,自然就不会做那种自视甚高的事情。

封律看着这样的慕轻歌,眸子里也是有着火热,他喜欢这个样子的慕轻歌,条理清晰,想的清楚明白,聪明的人聪明的地方在于,他们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的,会在不同的时候,把自己放在相对应的位置上面,不会做僭越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