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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浣吃过饭之后不想马上回家,要周唯赢陪他在路上溜达。

晚上凉,他穿的少了,来时不觉得什么,现在冷飕飕的,手指冻得有些白。他自己搓了搓,冰凉的爪子也搓不出火来,就干脆抄在周唯赢的口袋里。

周唯赢现在有点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劲儿,在大马路上更过分的事情都做过,只是拉拉手的话简直就是小场面。他也把手抄进口袋里,握住了方浣的手,方浣干错挽着他的胳膊,两个人就像普通情侣一样。

“你有没有觉得,褚勋哥哥有点不太对劲?”方浣问,“他跟之前不太一样了。”

周唯赢说:“人在遭遇打击之后都会思考很多事情的,他如果还能跟之前一样,那心也有点大。”

方浣说:“那你觉得他会回美国么?”

“这我怎么知道?”周唯赢说,“我只知道,你身为他的朋友,无论他做什么决定,你都应该支持,而不是指手画脚。”

方浣说:“我那是指手画脚么?我是在给他讲道理。”

周唯赢说:“你是什么哲学家么?他需要你给他讲道理?再说了,讲道理的方式有很多种,你偏偏要先否定他的想法,然后再跟他说后面的话,谁会愿意听呢?”

方浣说:“可是我又没说错。”

“方浣,我觉得你真的很好玩,有时候心思细密得是个含蓄的东方人,有时候有直白得像个西方人。”周唯赢笑道,“你能不能用一个统一的意识形态来看问题?”

他把方浣给绕进去了,方浣捏了一下他的胳膊:“谁要跟你一样呀,什么道理都懂很了不起么?”

周唯赢说,“只比你了不起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