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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槐和曹氏就这样被赶出了门。
两人实在不想这样子一路走回镇上去,于是只好找到距离不远不近的一户邻居家,借宿了一宿。
邻居自然要问是发生什么事儿了,李槐就说道,是自己在外头纳了个妾,违背了家规,被老爷子和老太太一气之下,给赶出来了。
曹氏的脸色顿时十分精彩,但她也不得不佩服李槐的急智。
这样说,便不会扯到珠姐儿身上。
虽说这纸里包不住火,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但珠姐儿的事儿又不是啥光彩事儿,自然是能遮掩多久,便遮掩多久,越晚被人知道越好了。
邻居一听原来是这风流事,又见到曹氏的脸上变颜变色的,只打趣了李槐两句,就不再罗唣,让他们在厢房里睡了一夜。
老李家这边,李云珠从炕上爬起来,给乔细妹和李景福磕了头,主动开始喝药、也开始吃饭了。
乔细妹见李云珠似乎想开了些,高兴地泪花闪闪。
原本怎么都降不下去,害得她起了一嘴泡的那股火儿,一下子就消了。
全家人也都跟着松了一口气。
虽然乔细妹已经下令封口了,但家里的成年人,还是都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事。
于是,对李云珠这些日子的特殊待遇,没一个人有怨言的。
即使是最混不吝的老二李柳,还有最没心没肺的聂氏,都没有对珠姐儿的遭遇,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提起来这事儿,每个人都觉得那庞家的小畜生,该被千刀万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