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兄弟,这样的人家,就不该给他们用钱粮抵扣名额的机会!
竟然还敢把咱们打出来,还有没有王法了?
其实咱们不如干脆拿链子把人锁了,我看他们还敢不敢蹦跶了?”
彭金锁却极力反对:
“大河哥,咱可不能这么干哪。你看咱们就俩人,人家可是一大家子人呢!
真要打起来,咱们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呀!
再说了,俺们靠山屯一贯心齐。
虽然大家伙儿几乎都不是一个姓,天南海北哪里来的人都有,但遇到点儿啥事儿,还真挺抱团儿的。
咱们要是敢动粗,他们吼一嗓子,这一屯子的人,都得出来给他们撑腰!
到时候咱们就下不来台了!”
王大河听了这话,顿时觉得忧心忡忡。
这靠山屯要是家家户户都这么难缠,到时候征不到足额的兵员,又收不上来钱粮,自己和彭金锁,怕是都得挨板子!
彭金锁还有县太爷家的门路,说不定能免了这一顿板子。
或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但自己可不行啊!
自己这就是寡妇睡觉——上头没人!
自己能坐上衙役,靠的是贿赂亲爹。为了还高利贷,还一直省吃俭用、扣扣搜搜的,可没钱贿赂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