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跟富贵人家的高门大户不能比,但在平民百姓里面,也算得上是一等一的好宅子了。
要赁下来这么一栋宅子,一个月也得不少银钱吧……
乔细妹忍不住觉得有些肉疼。
李槐虽然已经做了祖父,但大房一家子,连最小的李烨都算上,拢共才几口人?
哪里犯得着赁一座这么宽敞的宅子?
乔细妹正在一边暗自生气,一边心疼银钱,就见那宅子侧边的小门,“嘎吱”一声开了。
小门一开,便走出来一个头上包着帕子,戴着银发簪的婆子来。
那婆子看着得有四五十岁的年纪,穿着一身半新不旧的深蓝色粗布衣裙,外罩秋香色比甲,手里拎着很大一只竹编的菜篮子,一脸不快地嘟哝着:
“我老闵做过这么多家,就没见过这么抠门儿的主家!
一个月只给区区五百钱,却又要洗衣、又要上灶、又要买菜,又要扫地擦门窗抹桌子!
生生把一个人,当四五个人用,却只给半个人的钱!
请不起帮佣,就不要请!装什么大瓣儿蒜!
这样子抠抠嗖嗖,还想让人把她夸出朵儿花儿来,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我呸!”
婆子一脸怒气冲冲的模样,嘴里絮絮叨叨地,不住口地骂着主家。
她身后,有个瘦长脸的老头子,一边慢慢腾腾地把小门关上,一边对她喊了一声儿:
“闵婆子,你少说两句,当心祸从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