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翠想到的都是自己的老幺儿,把大儿子当摇钱树,不停的榨。
她大儿之所以出事,都是因为她。
钱钱!
天天都是钱!
想着,林语竟也能理解原主丈夫萧竟,为什么常年不着家,有这么一个吸血鬼父母,能着家就怪了!
她迈过门槛,公社的张书记看到她了。
立即起身,“林语同志,你婆母告你打她?是真的吗?”
林语的个性是个柔柔弱弱。
所以大伙儿有些不信。
这才问了这么一嘴。
林语还没说话,朱翠已经起身,指着自己的脸,扯大了嗓门嚎,“我这脸上还有她的巴掌印!不是她打的,那是谁打的?她是个好吃懒做的,平时不下地赚工分就算了,还偷我屋里的钱,去城里给小白脸。张书记啊,这样的蹄子,你不收拾,还要等到臭了吗?”
她这么一嚎。
林语就下意识的瑟缩了身体,脸上写满了恐怖,擦了擦眼角,“张书记,我打婆母是正当防卫,因为她先打我。”
“正当防卫?是个什么玩意儿?我先打你又怎么呢?你嫁到我家来,是我家的人。你好吃懒做,我不应该教训你吗?”
林语记得。
这个张书记是县城里调来的领导。
因为水溪村这两年发展越来越好,所以特意调了个领导下来管这边。
他是有脑子的。
果然他看到了林语额头上的伤,问,“你这伤是怎么回事?”
林语看着朱翠,埋头就哭了起来,“婆母拽着我的头发,把我脑子往墙上撞,还抽了我一耳光,我一时吃痛,就反手回了一巴掌……
张书记您说,我这是正当防卫吗?当儿媳就应该给婆婆打来玩吗?”
她说着拉开了袖子,“您看看,这是什么?身上还有,您若不信,可以让钱主任随了我进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