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弟你做梦呢?他家父母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要他们接受儿子是个gay,不如让他们去跳黄浦江。今天知道,明天就送到县城里精神病院去好不好?”

闻狄白了范侠一眼。

“反正上海这边的学校是待不下去去了。老顾呢,先回家教书一段时间,他们那边也缺老师,尤其是男老师。至于小彭呢,就说他是城里搞艺术的,去山里采采风,左右先把这个年过去了。反正小彭他平时也几个月几个月不回家的,他爸妈都习惯了,不会多心。”

知道两位老师都没事,宁小北和范侠的心这才放下了。

不过更多的是唏嘘,人生太无常了,本以为永远都在那里的东西,永远都在那里的人,扑簌一下就会换了地方,乃至永远都不见了。

“小弟弟,我说什么来的,你早晚会到我这里来的,没说错吧。”

闻狄说着,又要去勾宁小北的下巴,被范侠“啪”地一下打了爪子。

看谈的差不多了,两人也就准备告辞了,范侠几乎是一马当先地冲了出去,他可实在受不了这老板,还有周围那些男人看他的眼神了,怎么个个都要吃了他似得呢?

“你这男朋友,不错啊。”

外头冷风吹吹的,闻狄抱着胳膊,把宁小北送到门口就没再往外头走。

“他不是同志,我一看就知道。”

闻狄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蛇一样的眼睛微微眯起,“你就不一样了,你一看就是。我当时还想着,不容易啊,今年新来的同类里有这样一个小帅哥。谁知道名花有主了,还是个零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