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放下,都放下!”

赵景闻怕宁建国一人吃亏,一步跨到他身边,扯开皮夹克的拉链,露出鼓鼓的胸肌,一边翻着袖口一边大声喊道,“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么?敢在这里撒野?”

范侠可不是最喜欢这种热闹呢,也要跟着冲上去。被宁小北一把拉在身后,死死按着。

中年女人见来了两个大小伙子,还一个赛一个的壮实,本来肆无忌惮的气焰顿时灭了一半。

偏她刚才已经摆足了功架,花盆已经被举到了头顶,这时候要是乖乖放到地上,似乎很是没有面子,于是就调转方向,准备干脆扔到地上。

就在这个时候,混在人群里的宁小北大叫一声:“小侠,那不是好婆的冠军君子兰么?这一盆值多少钱?”

“啊?上海市兰草比赛第一名,怎么说一万块总归有的咯。”

范侠跟着在旁边起哄道。

其实这玩意儿就是前几年宁建国在花鸟市场花几块钱买的,老太嫌弃它长得不好看,就扔在窗户外头。平时想起来就去浇浇水,亏它生命力顽强,居然活到现在。

女人怎么也想不到她手里这盆长得跟蒜苗一样的玩意值那么多钞票,吓得立即把花盆放回了窗台上,末了她还用手指揩了揩花盆的边缘的泥巴。

“你听他小屁孩瞎说呢!”

一个剔着板寸头,四方脸的男人将女子拉到一边,挺着肚子走到并列站在一块的宁建国和赵景闻面前。

“你们谁是这家的男人?”

“我是。你又是什么人?敢来砸我家的们?”

宁建国抬起下巴,皱着一双浓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