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庆生是说到做到,半个月后满星再去彭家时,彭家三房与其他几房的院子都砌起了墙,连个门洞也没留。

十一月底时,彭大人从晋州回来了。

“庆生这孩子可真是疼妻子。”武夫人边磕着瓜子边说:“不管彭大人怎么说,这孩子就是要分家,听说那大房和二房都给彩叶道了歉,庆生也没同意。”

一旁的虞氏听着武夫人所说,道:“世家子弟中,像彭庆生这样的倒是少见。”

“我家武鼎比起庆生来有过之而无不及。说起她来,你们是不知道,昨晚吃几只虾,他都给香萱剥好了,我让他剥几只,竟然说不可在他妻子面前如此没有长辈的模样。”

幸好丈夫立马剥给了她吃,武夫人想想,儿子还是丈夫可靠。

想到女儿每次回来说起武鼎时脸上的笑容,又看着眼前武夫人那爽朗的样子,虞氏心里挺复杂的,皇后姑姑想为女儿下旨赐婚的那家公爵府儿子,才娶了妻就把妻子带来的随嫁婢女收了房,再看武鼎,眼里心里都只有女儿一人。

满星见茶水少了,给俩人又添了茶:“庆生和武鼎都是好孩子,以后也定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

“这话我爱听。”武夫人笑得高兴。

此时,一名国公府的嬷嬷走了进来,朝着虞氏激动的道:“大夫人,小,小公子来信了。”

虞氏猛的起身:“真的?”她一直在给儿子写信,可这几个月来,儿子从来没有回她的信。

“真的。还送了好些边境的特产回来,您要回去看看吗?”嬷嬷道。

“回,当然回去。”虞氏说着也顾不得跟屋内人告辞,匆匆离去。

“她怎么了?”武夫人还是第一次看见注重规矩仪态的虞氏这般着急的:“儿子的信再重要,也不至于急成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