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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狱卒来说,不过是有人愿意花钱打点,让坐牢的人生活的舒服点罢了,又不是杀人劫狱,他们也乐得赚点外快,大家彼此心照不宣。

而宋县令虽然才干平庸,看起来老实好相与,但实际上他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

先前傅春华那事,傅云深让他吃了个哑巴亏,他虽然一时忍耐,但有了反扑的机会,他才不会放过。

现在他和宋夫人恐怕正在密谋如何给周静容定罪,顺便将傅家拖下水,才没空关注周静容的狱中生活呢。

周静容惬意的坐在傅云深刚刚收拾好的软塌上,看着他为自己忙前忙后,心中偷笑。

有个靠谱的男朋友真好,连坐牢都这么舒坦,嘿嘿。

周静容与傅云深闲聊:“你真的不是神棍吗?怎么连我会被下狱都算的出来。”

周静容之前在公堂上与徐大田对质,诓骗他慌乱了心神语出漏洞,都亏了傅云深的提点。

傅云深还说,宋县令恐怕不会轻易放过她,很有可能会将她关押候审,让她不必惊慌,他一定不会让她有事。

傅云深正在给周静容剥葡萄,修长白净的手指上沾满了黏腻的果汁也不在意,听见问话,便抬头去看她。

她捧着一个桃子吃的正欢,双腿自榻上垂下,一晃一晃的,与平时的温和娴静很是不同,显得俏皮可爱。

他的满心满眼都被她填满,漫不经心的回道:“我只是对宋县令的品性有所了解,知晓他不会放过这个打击傅家的机会罢了。”

傅云深慢慢垂下眼睑,好不容易才将视线从周静容被桃汁染的红润的唇上移开,口干舌燥的咳了几声。

周静容听见傅云深干咳,以为他嗓子不舒服,便倒了碗茶水推到他面前。

傅云深心中一暖,又想到了什么,微微扬起唇角:“不过,我还真算到了一件事。”

周静容好奇的看着他:“什么事?”

傅云深迎着周静容清澈的目光,有些心虚,说话的声音都弱了些:“晚上,我们只能同床共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