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又道:“而且这半年,血梅咒确实没有发作,也不算白待。”

血梅咒发作时那几乎要把咒语所在处的每一寸皮肤都撕开的那种痛苦,可比佛光带来的痛苦,要激烈凶猛且难耐的多。

“你以后难受得告诉我。”安纾瑶鼻子酸酸的说,“不许再强忍着了。”

梅吟雪黑眸里映出点点笑意来:“好。”

他伸手捏了捏安纾瑶红红的鼻尖,故意逗她:“瑶瑶,我现在好难受。”

安纾瑶要急哭了,她也想缓解他的难受,可背诵的那么多本厚重的医书里,并没有任何一本教她如何在佛光中为鬼修缓解痛苦。

她眼睛更红了,眼泪即将收不住,然而下一瞬,梅吟雪却拉着她的手撒娇:“你亲一下,就不难受了。”

这下她眼睛不红了,改脸红了。

屋内的其他人都尴尬的移开了视线,唯有芙蕖眨着纯真的大眼睛,一脸好奇的盯着安纾瑶和柏亚川看。

见状,燃灯大师抬手,用长长的袖子挡住了芙蕖的视线。

芙蕖不死心,又从燃灯大师的袖子里探出一个小脑袋来。

结果那个小脑袋刚探出来,就被柏亚川重新按了回去。

芙蕖:干嘛啦!她要看亲亲!

为什么不给她看?为什么?!

“咳咳!”燃灯大师轻咳一声,“安小施主刚出来,一定有很多话想跟他的道侣说,我们先回避吧。”

其他人也不想留在这里当电灯泡,于是纷纷退了出去。

唯有芙蕖舍不得走,但被柏亚川抗在肩膀上,扛大米一样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