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妗翻身过来看他。

池于渊已经躺在了地铺上。

她单手撑着脑袋,笑着:“哥哥倒是个能屈能伸的。”

“若不能屈能伸,如何攻妹妹的心呐。”池于渊枕着双手,就悠悠闭上了眼睛。

“睡这么安心,就不怕我半夜爬起来把你的文书全都一把火烧了?还是说哥哥对我信任极了?”

“都能把本宫的东西全摔了,自然也相信你能做出来这种事。”池于渊叹了声,懒散道:“但那又如何呢,妹妹毕竟是本宫的人,该是什么脾性,那也是本宫宠出来的,后悔也没用。”

曲妗懒得继续跟他说话,身子一翻,就睡了过去。

等她第二天醒来,地上早就没了人。

地铺也不见了,估计是怕侍女进来服侍时,瞧见地上的东西,慢慢猜出他昨晚在哪睡的,有损声誉。

绿衣走进来,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下周围。

靠近曲妗,小声道:“公主,南阳侯府的人送了信。”

在没有外人的时候,绿衣一向喊曲妗公主。

曲妗将信件拆开。

上面只写了寥寥一行字:

‘夏国有变,明日午时戏园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