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贵的高贵到了骨子里,低位的屈辱到了血液里。
满身鞭痕的白衣少年半跪在地上,被端坐在木椅上的红裙女子勾着下巴嘲讽,他只能被迫抬起脑袋,以极其屈辱的姿态承受对方的逗弄和欺压。
“说话呀,你会疼吗?”
听着曲妗不依不饶的追问,沈青桉紧攥着手指,然后又慢慢松开,绷着声道:“会。”
曲妗的手轻轻拍了拍沈青桉的脸颊,以诱哄的口吻柔声说道:“沈师弟,你现在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要这么欺负你?”
“因为我从看见你的第一眼起就讨厌你。”
“不过是区区冰灵根,就真以为自己一定会是天才、日后成为人上人了?我可以准确的告诉你,你来这里是学不到本领的,因为只要有我曲妗在一日,你就会被欺辱一日。”
沈青桉半垂下的眼眸漆黑一片,里面带着浓浓的戾气和厌恶,但他却紧攥着双手忍下来。因为受了伤,又在强忍着嗓间的痒意,所以声音很是病弱、却又带着隐忍:“师弟受教了。”
他从小就知道一个道理。
不能想哭就哭,不能想笑就笑,因为任意一种情绪都可能会引起施暴者的兴趣,这种时刻表现得越平淡越像个木偶,反而会更好些。
比如关书和东方臻。
这两人这段时间,就显然对他失去了兴趣。
其他弟子的戏耍,完全是在这位昭天峰首徒的指引下。
他也不知道自己需要隐忍多久,才能让这位大师姐对他失去兴趣,可他必须得忍,他很弱,很弱,很弱,弱到了极致,谁也杀不死。
当然。
只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