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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婆子守了颜姨娘一天又一夜,颜姨娘一朝分娩,生了个女儿。

孩子一生出来,一个守在院门口的丫头,就听了信儿跑走了。

王妈妈忙着给颜姨娘收拾,她从来没有伺候过小孩子,还是刚出生的软趴趴的孩子,所以一时也上不去手。

但安婆子常常接生,所以收拾的那叫一个利索,很快就洗干净了。

颜姨娘一直看着安婆子收拾孩子,见她要给孩子包小被子时,忙道:“等一下,她的背还没有洗干净。”

安婆子忙翻手看孩子。

而在乍一看到孩子背上的血红时,很是吓了一跳。因为孩子在她手上,她最是清楚孩子已经洗干净,现在这片红,是胎记!并不是血。

定睛瞅了下那个形状,又笑了,问道:“颜姨娘是不是信徒啊?”

“信徒?不是啊。”王妈妈回道:“我们颜姨娘什么都不信。”

“那这孩子可是神奇了。”

“怎么啦?孩子怎么啦?”颜姨娘疲惫但精神十足的问道。

安婆子回道:“小姐的背上有个香炉胎记。”

孟寐听着安婆子的话,半晌都回不过神来,“你的意思是,我是那个孩子?”

“我瞧着是一模一样的。这天下连并蒂花都不见得相同,更何况是胎记了,还有姑娘也姓孟,所以我想着姑娘就是二十三年前,我接生的那个孩子。”

“等等,你所说的孟府是哪个孟府?”孟寐听着怎么像是她又不是她呢。她小时候的家就是土坯房,柴火墙,过一个冬天,墙都能烧没了,这样的破落户,怎么能称之府?那府门也太低阶了。

“户部尚书孟春秋,孟大人的府上啊。你不是孟家千金吗?”安婆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