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难受劲退却,佘宴白一直皱着的眉渐渐舒展开。
他往后一靠,左手翻过来往扶手上一搭,下巴微抬,“我依然觉得是误诊,可否劳烦姜大夫再为我把一次脉?”
老姜头愣了下,随后道,“也好。”
这会,他倒真希望自己看错了脉象,不然教他亲手葬送叶氏血脉,那可真是天大的罪过啊,死后也没脸去见将军和小姐了。
老姜头走过来,手指搭在佘宴白的腕上,须臾后,他皱起了眉。
虽然他也希望是误诊,但那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以致于这会真没了,竟令他有些不知所措。
“还有喜吗?”佘宴白挑了挑眉,勾唇一笑道。
“没、没了。”老姜头喃喃道,“怎么就没了呢?我之前明明摸到的是喜脉啊,小殿下怎么就没了呢?这不可能啊,我不可能会出错……”
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自我怀疑中,不断地重复自己的话。
阿宁蹲在地上,捂着嘴默默旁观。他还小,已经快被今天这事弄傻了。
先是他宴白哥哥被诊出有喜脉,接着陛下不要孩子了,然后又说其实压根没有孩子……
孟天河低头看了看阿宁,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索性闭紧了嘴巴。
要不是与老姜头相处多年,深知他的为人,孟天河还以为老姜头是在故意耍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