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夜低头一看,是一长相轻浮的锦衣公子,于是脚下用力,生生踩断了他的腿。
佘宴白轻轻一笑,“呦呵,你脾气不小嘛。”
敖夜在床边坐下,问道,“身体如何了?”
“我还以为你会先问我有没有被欺负了呢?”佘宴白幽幽一叹。
然而一向只有他欺负旁人的份。
敖夜伸出手指,轻轻碰了下佘宴白的脸,冷,很冷,像捂不热的冰雪。
他突然怀疑眼前的青年是否是人,一个没有温度的存在,又生得貌美,初见是在无名破庙,怎么看都像是从幽冥爬出来专门夺取过路人魂魄的艳鬼,又或者是深山野林走出来夺人精气的精怪。
总之,他是美丽又危险的存在。
只是,佘宴白不像鬼魅般惧怕烈日,也不像精怪会令与之相处的人日渐虚弱。
敖夜定了定神,挥去脑中莫名的猜想。
“摸够了吗?”佘宴白薄唇似弯非弯,“我原以为你是个君子,不想竟是个登徒子,啧。”
敖夜像触电了似的缩回手,拿出老姜头给的瓷瓶,先倒出一粒丢进嘴里咽下,片刻后确认没问题,又倒出一粒送到佘宴白嘴边。
“你先吃一粒。”敖夜道,“最迟后天,便能见着大夫。”
佘宴白垂眸,动了动鼻子,嗅出敖夜掌心里的药丸在凡间算的上是圣品,可惜对他的伤势却毫无作用。
“我吃了,应当于身体无碍。”
敖夜甫一说完,就见佘宴白低头就着他的手,伸出一截红舌卷住药丸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