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帘动,书房之内,隐约可见几抹身影。
坐在宽大奢华的书桌后的乃是一抹明黄色的身影,男人一脸严肃,方方正正的国字脸上满是上位者的威严气息,眉宇间的霸道很是强势,幽深的眼底深藏着阴狠与危险,如同隐藏扎黑暗之中的野兽。
另一抹身影身穿黑袍,坐在轮椅上,一动未动,正是楚御霖。
太监将拂尘挽在手臂上,弯着腰,放轻了步伐走了过来, 将茶端上桌。
“王爷慢用。”太监福了福身体,退了下去。
偌大的御书房内,顿时只剩下两人,很是安静,气氛安静到有些诡异。
中年男人端起了茶杯,掀开盖子,动作十分优雅的搁了搁,然后便小抿了一口,发出了一道满意的轻叹。
他抬眸扫视了那一直未发一言的楚御霖一眼,放下茶杯,这才不紧不慢的感叹了一声:“难得王爷今日肯入宫见朕一次。”
自从楚王爷被人毒瘫痪的消息传出之后,楚王便一直闭门不见客,就连是他,也只不过见过楚御霖一次罢了。
今日,楚御霖主动找上门来,倒不知刮的是什么风。
夜寒天眯着眼睛打量着楚御霖,目光很是漫不经心,可是眼里却深藏着锐利,如鹰一般,仿佛能够看穿一切。
楚御霖神色一直保持着冰凉,一直未有丝毫改变,仿佛戴上一层面具一般。
“微臣身体不便,望皇上见谅。”他只有目光在转动着,身体稳稳的坐在轮椅上,没有丝毫动弹,让他人看起来难免有几分怪异。
夜寒天敏锐的捕捉着这一幕,颇有深意的打量着楚御霖的浑身上下,但是他飞快的收好自己的情绪,换上一副哀痛的神情。
“对于这件事,朕十分抱歉。”夜寒天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脸上浮现出了无奈与纠结的痛苦,“那落初年时左相府的嫡女,身份还是放在那里的,看在左相的面子上,朕也不能随便处理!”
身为一个上位者,他不仅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更是高处不胜寒,拥有着权利的同时,他也受到很多约束。
就比如那左相,乃是开国时候的大功臣,身份地位极重,并不是随便就能动的。
再者,这件事并没有对楚御霖造成生命危险,他便不能轻易处置落初年。
夜寒天满目抱歉,很是无奈的看着楚御霖,只希望楚御霖能够理解他夹在中间进退两难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