珵王接了过去,打开,上面的内容不多,甚至可以说是只有短短的几行字,他却静静的看了很久。
候在一旁的萧三那个好奇劲,木头脸都快绷不住了。
半晌,珵王有了动静。
“真是个聪明又心狠的姑娘,”珵王收了信条,慢慢的放进了火盆里,:“只学了个皮毛就敢给自己开药,这一碗东西喝下去,也不怕送走她自己,去吩咐一声”
说到这,珵王突然顿住了,火盆里的信条已经烧成了灰烬,他注视着那星星点点的火光,突然笑了一声,是那种萧三很久没听到的,没有半点人气的笑声。
“罢了,就按她的想法去做吧,让十七看着,把药换的温和些,免得她真的吃了药,送走了自己。”
听听,听听,这话说的,但细细一琢磨,内宅的事情,这样的吩咐,萧三稍一琢磨就明白了,十七是送到那位姑娘身边的。
“是,”萧三应了一声,沉默的退了出去。
十皇子府内
府内今年才进行过修缮,院子里那些描漆画金的红柱才是新的画工上的彩绘,如今被风雪掩了些,小路上的雪水已经有些化了,染在人的衣袍上。
想起昨晚随着泰康帝去了东宫,东宫内传来的哭声和泰康帝出来时红着的眼眶,再有那几位老顽固坚持不懈的上奏,朝堂上那山呼海啸般闹腾的动静。
罗公公已经在心里为十皇子点蜡了。
偏心一个人真的是可以在不知不觉中偏心成习惯的,圣上偏袒了太子那么多年,如今太子身子废了,对着泰康帝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泰康帝心里不有点什么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