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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村算工分是按照‘死分死记’的方法来记的,简单来说,就是按社员每个人的劳动力强弱和技术高低评定他每天应得的工分,再根据实际的出勤时间来记分。

就好比,刘铁顶一个成年劳动力,正常出勤的话,他一天应得的工分应该是十一工分,但是今天就只有八工分。

而且这段日子以来都是这样,不仅仅是刘铁,村里的其他壮小伙也是,平均下来,每个人每天都少了两、三工分。

这里面的猫腻可就大了。

刘传根意味深长地看了他点到名字的人一眼,谁也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他第一个念的就是刘铁的名字,亲儿子都拿来开刀了,其他人谁还敢逼逼,找削啊?

谁都心知肚明,为啥这工分会少呢。

还不是社员们都早退,去帮知青们干活了呗。

一时间打谷场此起彼伏地响起年轻男社员们的吃痛声,“哎,哎,妈,你别掐,疼!”“爸,爸,你别打了,我是你亲儿子!”

响鼓不用重锤,等打谷场的闹剧结束,刘传根才拉长了语调,说出了会议的重点。

“最近,村子里很多社员和知青走在一起,年轻人有朝气,我看在眼里也是高兴的。”

“但是!最近有许多不好的流言传出,我们白家村呢,要加强作风建设,整治不正之风,严肃□□乱搞男女关系的社员……”

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就一个中心思想。

你们这些‘搞对象’的,该提亲的提亲,该嫁人的嫁人,别整那些幺蛾子!

再败坏村里的风气,他老刘就不客气了!

越听下去知青们的脸皮越涨,一个个地低下头不敢看人。

在一阵悉悉索索中,只有白月和邵英华两个人气定神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