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吉坊,一顶青色篷布小轿停留在了一处斑驳的小院门口。
守在外面的媒婆和轿夫目光来回的看着,紧张的注视着往来的人流。
百姓们看着这奇怪的一幕,不由得上前询问。
“你们这是成亲的?”
媒婆满脸笑意的点头回答:“是。”
“那怎么用青色篷布的轿子啊,再穷也得给新娘子挂挂红啊。”
婚礼没有红色可不吉利。
“没事,新嫁娘和新郎官两情相许,不在意这些小事情的。”
看媒婆笑逐颜开的模样,行人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是人家的家务事,只是提醒道。
“这眼看着就要中午了,成亲没有叫亲眷摆个席面吗?”
“新娘和新郎官都是孤身一人,所以没有亲眷了。”
问话的人连忙道:“不了解情况,失言得罪了。”
“不碍的。”
小轿内,楚灵萱死死地掐着掌心,拉扯着自己身上的粗布衣衫,脖颈、手臂被磨得火辣辣的疼,之前被廷杖打伤的地方也痛的厉害,让她只能侧身靠在花轿内,浓烈的恨意和不甘让她的面容彻底的扭曲。
楚千离,你这个贱人!
为什么,她为什么落到了现在这样的境地?
外面,媒婆和百姓的说话声消失,楚灵萱恼怒的提手掀开轿帘,质问道:“不是说成亲吗?为什么在外面停了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