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轻笑了一声：“傻孩子，胡说什么呢？娴儿从不曾后悔与你相识，更不后悔义无反顾的前往凡尘界，难不成，你倒是后悔了？”

苏毅坚定摇头：“没有！”

能够遇到闵娴，是他这一生最为幸运的事情，他至死不悔。

“这就够了。”

老夫人目光慈和。

失去了最为疼爱的女儿，他们不是不后悔，可是与其将女儿留在身边，被炎阳宗的人觊觎、逼迫，最后嫁给一个恶霸痛苦终生，他们宁愿女儿能够大胆的追求自己的幸福。

虽然代价很大，后果也太苦了，可至少，她是真正的开心、快乐过。

两位老人刚刚清醒，精神并不太好，说了一会儿话，又晕晕沉沉的睡了过去。

楚千离带着参宝悄悄地退出了房间，抱着他坐到了一旁的秋千上。

凤玄度站在后面，轻轻地推动着秋千。

参宝蜷缩在长椅上，脑袋枕着楚千离的腿，随着秋千的摇晃，眼神之中聚满了迷茫。

“娘亲，老爷爷和老奶奶他们哭了，却又笑了，参宝不明白。”

楚千离摸着他柔软的发丝：“世间的颜色并不是非黑即白，人的情绪也不是纯粹的开心或难过，每个人都要做出自己的选择，然后承担选择的后果。”

“参宝还是不明白，娘亲，老爷爷和老奶奶他们后悔了吗？”

“他们很难过，但是没有后悔。”

“难过为什么却不后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