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吧。”

楚茶行了个礼,方才垂着脑袋过去。

沈逐将她怀里的宣纸接过,一张张铺开在桌案上。

只见上面的字跟鬼画符一般,又丑又大,歪歪扭扭。要不是知晓她不会写字,沈逐可就以为对方是故意写成这样,来发泄对他的不满了。

“的确是每张纸都写完了,但这字还需勤练。”少年握笔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在干净的白纸上重新写下‘楚茶’二字。

“我来教你吧。”

楚茶垂着脑袋不应。

那少年等了几息,便直接将毛笔塞进了她的手心,然后大手覆盖上去,就要带着她在宣纸上着墨。

楚茶直接退出他的怀抱,捧着那狼毫就跪在地上,平淡道:“殿下,奴婢不爱读书习字。”

那少年身形明显一顿,便垂着眼帘将狼毫接了过去。

“是本宫强人所难了。”

时间一晃。

就过了三年。

这三年间发生了大大小小许多事。

比如皇后终于将长秋殿那位盛宠的贵妃娘娘扳倒了,贵妃的母家也一日比一日萧条。

宁王自从妙玉侍寝后,就总是一副怒发冲冠的模样,性子愈发不如以往沉稳。总是想着一口吃个大胖子立功,反倒起了反效果,惹了老皇帝的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