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有些大,贺年一愣,茫然的眨眨眼睛,沾满雪的手下意识往里蜷了蜷,指关节也被擦红了。
他摇摇头,蓦的鼻尖发酸,紧盯着衣服下摆,避开男人的手,想自己站起来,储西烬也意识到自己语气过重,心里后悔不已,他软下声音来:
“小年,我不是在责怪你,是太担心你了,先告诉我哪里摔疼了,好吗?”
“……尾椎骨疼。”贺年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有点哽咽。
储西烬叹了口气把他扶起来,拍掉身上的雪,然后蹲下身道:
“上来,我背你。”
贺年看着男人宽大结实的后背,瘪了瘪嘴乖乖趴了上去,他知道先生只是着急担心他,反倒是自己,好像真的被人宠坏了,受不得一丁点儿委屈。
原本雪地里的两行脚印变成了一个人的脚印。
贺年吸了吸鼻子,眼泪真的好奇怪,以前,再苦再累的时候他都咬牙坚持下来了,现在却因为一句话,就委屈的怎么也忍不住。
地上的影子被灯光拉的很长,贺年抿着唇,在掌心呼了口气,然后覆在男人耳朵上暖着,好奇道:“先生,我重吗?”
储西烬勾了下嘴角:“不重,身上一点儿肉都没有,长点肉才好。”
“我还是有肉的,可能是骨架比较小而已。”贺年小声反驳道。
“嗯,就屁股上有点肉。”
“……”
回到家后,贺年趴在床上,头埋在鹅绒枕头里,可怜的小内裤挂在脚腕,屁股凉飕飕的进行冷敷,储西烬用掌心把药酒揉化捂热,然后轻轻按压着。
“呜……”
贺年腾的脸红了个透彻,手指紧紧攥着旁边的被褥,被人揉屁股的感觉也太奇怪了,他不自在的往里缩了缩。
“乖,别动,明早还疼的话,就去看医生。”
两瓣浑圆的雪白沾了药酒,储西烬眸光沉沉,按的很小心,每动作一下,床上的人就会跟着微微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