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沄枳撇撇嘴，当她听不出来他这夸赞一点都不走心的嘛。

才出去几天啊，脾气倒是见长。

“有件事情想问你。”纪沄枳不想理会自己心里头冒出来的那点古怪，便转移了话题，“你在西北，可有遇到戚长青？”

“并未。”裴询：“他去西北了？”

纪沄枳点点头，“嗯，寻他师兄。”

想了一下，纪沄枳又把卞绝尘的画像翻了出来，“那你有没有见过这画像上的人？或者说跟他感觉很相近的。”

她比划了一个高度，“比戚长青矮上大概这么些，右耳后侧有个红痣。”

裴询想了一下，“舅舅身边有个医者，虽样貌不同，我也并未观察那么仔细，但或许…是你口中之人。”

“舅舅早年受过重伤，每日都需用药，他身边有一个一直贴身照料的人，不过……”

裴询犹疑了一下，“似乎所有人都默认，他是舅舅的禁脔。”

“什么东西？！”纪沄枳又惊又怒地捶了下桌子，“你舅舅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