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干不下去的话,辞职走人就行了,他还能绑着他不成。
见人没有再说话的意思,时澜意味不明勾了勾唇:“那就签一下你面前的合同吧,看仔细一点。”
在对方的注视下,祁问殊随手翻了翻这份薄薄的合同快速扫了几眼,似乎没什么不合理的条款。除了在薪资那页略微顿了顿,很快便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看着人放下笔,时澜悠悠退回到电脑屏幕后,几个显眼的明扉标题让他忍不住轻轻按了按眉心,抬手指了指斜对角的一台电脑,敛下笑意,语气淡淡:“你暂定的工位,具体的事等我有空再说。”
祁问殊依言去了那个一看就是才摆上不久的崭新办公台,百无聊赖地旋转了几圈,目光移向时澜。
对方早已迅速进入工作状态,略微垂头,正专注地翻阅着手中的文件。他坐着的这个位置,正好能欣赏完全那张条件相当优越的侧颜,此时似乎是遇上了什么棘手的问题,长睫微压,神情淡漠,透着一股令人生惧的冷意。
闲下来的这会儿,他冒出好些问题想问问,但看人这种神态,祁问殊自觉地决定不去触人霉头,收回视线散漫地点起眼前的电脑来。
翻了半分钟不到,他便清晰地认知到这台电脑的干净程度,除了几个必备的办公软件,其余什么也没有。
他到底在期待什么不用脑子想也知道,哪家企业会往办公电脑里塞游戏
电话铃声突兀响了两声,很快便被接起。
祁问殊下意识跟着动静抬头看了过去,时澜不知什么时候移去了另外一台电脑前,看也没看他一眼,丝毫没有让他回避谈话内容的意思,神色异常平静和电话那头沟通,
“三阳城的错误,豫呈已经替你们擦过一次屁股了。既然现在融资困难,你们该做的是继续和银行风控部沟通展期。”
祁问殊兴致缺缺收回视线,懒洋洋地窝在椅子上,继续点来点去。
耳边的声音明明是在训斥,但语速不徐不缓,甚至带了点令人头皮发麻的笑:“这点资金流动对豫呈确实不值一提,但凭什么让豫呈一直为你们的决策失败买单?不如这样,高层干脆全部回家养老,这点事都解决不了,我亲自派人过来接手明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