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义被人推了把,踉跄了几步才站稳,守卫的宪兵又不满他挡道,扯着衣领将人扔进牢里。这三两下间乱了步频,赵义左脚绊右脚地往地上砸去,顾澈跟在他后面,被温铎之亲自压着,自是动弹不得,再想要拉着他已经是来不及。
眼睁睁看着赵义摔到了地上,顾澈皱眉道:“关押就关押,他还是个学生,何必这样。”
“关的就是这些学生!”宪兵不屑得冷哼了声,目光落在顾澈脸上却古怪了起来,“我记得你,报社里的那个,哟今日怎么不见你夫人了,你这一下被关进来,她该心疼坏了吧。”
他一句喊出来,不止顾澈,就连温铎之也愣了下,饶有趣味地看向顾澈,“我倒不知道顾少爷什么时候讨了妻子呢。”
顾澈面上不显,心里暗自悱恻,您还是别知道的好。
这宪兵正是当日闯进报社和他一番纠缠的人,听到温铎之的话皱起了眉:“顾少爷?你记得你说你叫刘晓!”
“谁叫我?”牢房内传来一声尚且稚嫩的声音。
一道身影自人堆里挤出来,不是别人,正是顾澈之前在火车上遇到的圣约翰大学的刘晓。刘晓看见他也是一愣,惊讶道:“顾澈先生怎么也被抓了?”
顾澈一时间不知该不该搭话,佛教中圣释天与阿修罗争斗的修罗场也不过如此了。
宪兵先一步反应过来,仿佛受了侮辱一样,目眦欲裂,直接掏出枪对准了他:“你他娘的敢骗我!”
温铎之挑了挑眉,侧身让出一点位置,让顾澈完全暴露在枪下,他则双手抱胸,悠闲地看着这一场面。
“等一下。”人群中又走出一人,先声夺人道,“若他今日出事,你怕是也担不了责任吧。”
宪兵连头也未回,一双裹挟着愤怒的眼睛死死地瞪着顾澈,“又是哪个不长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