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正好他有些事情想求证。
李会计本名李明治,迟曜今天才知道。
他以前很少会去注意和自己无关的事情,冯路易算是间接促成了这一转变。
在医院也待了好一段时间,李明治已经转到了普通病房,现在除了脸色有点苍白,并无大碍。
他开始没认出来迟曜,对这个着装怪异的少年有些戒备。但知道李澄澄最近都借宿在迟曜家后,立刻热情起来,有问必答。
他说去年做和朋友投资失败,亏了一大笔钱,一度很绝望,要不是念及李澄澄年纪还小,都想寻短见了。又不想家人担心,只能一直瞒着,某一天路过教堂时,想着面对陌生人也许能纾解一些苦闷,便走进去向神父忏悔了。
李明治说到这里,长长叹了口气,“恰恰没想到,这是我最后悔迈出去的一步。”
“嗯?”
“刚开始很正常,就是普通的忏悔仪式,神父很善解人意,开导我很多,于是后来去得更频繁了。最后一次离开时,他突然说可以帮我,我正愁没有资金周转,再加上已经对他放下戒心,就同意借钱,谁知道才过了一个月,就有人上门催债,还狮子大开口,数目是我借的本金的好几倍,我才知道我中了他们的圈套。”
“那上次把你打伤的人,aloys,他一直在帮神父dario做事吗?”
“是的,听说有些年头了。”李明治条件反射地摸了摸已经愈合的伤口,“他们是父子,当然一伙的。”
“父子?真的吗?”迟曜虽然隐隐觉得巧合,但还是不敢相信,“神父不是不能结婚吗?怎么还会有孩子?而且我觉得他们俩的相处氛围也不像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