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岐云仔细瞧了眼挡了路的人,见是个熟人他笑了笑,“章小哥这是干啥呢?我话还没和你们大人说完呢。”
章洪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顺手将钟岐云搀住。见自家大人回了房,他才出声道:“钟老板,时候不早了,我
送您回去吧。”
说罢他也没等钟岐云回应,半是拖拽地将钟岐云带到了客栈另一侧的房中。
好在醉酒的钟岐云倒也不折腾,章洪将他送到房中时,他躺倒在床,也不知想到什么闭眼笑了几声而后嘴里念叨着三个字。
“谢问渊......”
章洪当然是不敢问的,甚至觉得这三个字也不该去听,方才这位钟老板与那位大人的谈话他可是一字不落的听了去,他现下都不敢细思那话里的意思。
那日是哪日?迷惑什么?梦里又怎么了?
章洪不敢想。
安顿好钟岐云,章洪逃也似的跑出了房间,寻到刘望才住的那间房,告知他钟岐云醉酒的事情后,他就回谢问渊那边复命了。
“刘掌柜已经过去照看了,钟老板看着倒是还好。”
“嗯,你也回去歇着吧,晚间我于你说的那事,明日你就随钟家船队的人一同出去。别让二皇子的暗探还有无畏那边察觉。”
“是,大人,那章洪这便告退了。”
谢问渊挥了挥手,让他回去。
等人走后,没有睡意的谢问渊才起身走到窗前,窗台放着僧伽特有的竹蚊草,翠绿的叶子散发出一丝不明香味,望着远处陷入一片黑暗的大海,夜里的僧伽城很安静,只能听到潮浪涌动的声响和偶有的两声犬吠。
也不知看了多久,谢问渊缓缓抬手触摸到脖颈一侧,就算是这般炎热的夜里,停留在那处指尖微凉的触感也未能消失......
谢问渊闭了闭眼。
钟岐云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等再次醒来天早已大亮,已是正午。宿醉一宿,头疼欲裂。
“嘶 ”钟岐云眉头紧皱,抬头揉着闷痛的脑袋。
一边揉着,一边回想昨晚的事,等钟岐云回忆起来时,他手下一顿,一个‘草’字脱口而出。
他都做了些什么?他都说了什么?
谁他么说醉酒隔日就什么都忘了?为什么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钟岐云脸有点绿了,不该那么喝的,喝醉了都没啥好事!
钟岐云其实酒量不错,在现代时,他那个身体就天生的耐得住酒精,而如今这身体锻炼了这一年,说不得千杯不倒,但也算得上酒量惊人了。昨夜在怒古韵家里确实喝得太狠了,他带过去
的大 白酒、僧伽特色果酒、邻国颇有名气的米酒,杂七杂八混着都喝了不少下去,大罗神仙只怕都能给灌醉了,他又怎么可能不醉?
钟岐云很是后悔,说来,这算是他这么多年来唯二次真正意义上的醉酒。上一次喝酒喝成这样,还是穿越之前和队友酒吧放纵那一天晚上。
往常顶多晕那么两分钟,后边屁事儿没有,现在呢?
钟岐云想,若不是如今和谢问渊也算得上朋友,只怕昨晚自己那般,早就被他扔下楼了。
可这般想着,钟岐云又有些忍不住细细回忆昨晚的事,想起自己贴着谢问渊的背脊,想起手指抚摸的脖颈,想起......
“钟哥,你可算醒了!”刘望才踏进房门就瞧见钟岐云坐在床上发呆,他摇头叹道:“你不知道昨晚我折腾了多久,几乎一宿没睡。”
钟岐云闻声望了过去,只见着刘望才提着一个食盒走到桌前放下,他才嗤笑了一声:“没这么夸张吧,我虽然醉了,却还是记事儿的,我记得我昨晚应当没有折腾你吧?”
“你倒是没折腾我,但我怎么地也地给你弄碗解酒汤不是?”刘望才端出食盒里的排骨汤,说道:“酸梅咱们忘记备着了,这边店里也没有,我琢磨着给你弄碗排骨汤也好,找到店家费力说明,还米明奇妙被揍了一顿。”
钟岐云闻言,瞧了眼刘望才,这才发现他下巴角确实青了,钟岐云有些奇了,便问道:“怎么回事儿啊?你是不是僧伽话学了一点说得不对,让人以为你故意找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