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林濮被闹钟闹醒。

他有些烦躁地关了闹钟,侧躺着又睡了一会,才猛然想起今天有重要的事情。

他下了床,早晨七点钟已经大亮,林濮推开房门去洗漱。

他换上深蓝色的衬衫,打好领带,用发蜡固定了一下头发,俨然已经是一副精英的派头。

他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一会,慢慢蹙起眉头。

他需要自己看起来具有一定的攻击性,职业又冷静。

林濮转身出了门,才听见厨房里的动静。

他顿了顿,走到了厨房旁边,猛然看见了站在厨房里的背影。

舒蒙似乎也感觉到了动静,回头看他,笑道:“早,哟,很帅啊?”

“……”林濮走到他旁边,“早……你在做什么?”

舒蒙道:“做鸡。”

“……”林濮看着他手上的肉鸡,也不知道这句话哪里不对,只能硬着头皮“哦”了一声。

舒蒙垂下头去,继续手上的动作。

林濮抱着手臂,腰靠在洗手台上。

舒蒙的侧脸英挺漂亮,他穿着黑色的纯色T恤和中裤,两条胳膊也很细白,一手捏着鸡,一手提着一把刀。他早晨的额发还没造型,柔顺地垂落到额前,遮着一边的眉眼。

他微微前倾脖子,不似普通地用刀切肉,他提着锋利的刀划过皮,手中干脆利落肢解鸡肉,用刀头嵌入软骨一挑就能骨肉分离,一根骨上不留半点残余,干净地被他丢进冷水锅中,剩余的肉也大小得体,仿佛强迫症似得被排列在盘中,林濮觉得他是在拼个无骨整鸡。

林濮微微眯眼看他:“有人告诉过你,你切菜的动作很奇怪吗?像在解剖而不是切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