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斌低下头,声音闷闷的:“我感觉错过了很多。”
“嗯?”顾艺星有些不解。
陶斌却没有再说话了。
他知道小孩子都是自控力很差的,他自己就是其中之一,但去了庙里生活,必须跟着师兄们早起,这其中他也走过不少艰难的日子,更明白学会自觉是多么难得的一件事情。
自觉,是要付出代价的。
谁都想要被宠着,被纵容的。
但自觉比被宠着更早出现,那么再怎么宠,都不可能丧失自觉了。
这种自觉是什么时候就生成的呢?
是在山里被养父养母冷落的岁月,还是被养母虐待的岁月,还是在爷爷年迈无法庇佑她的岁月,还是被黑心经纪人带出大山关在公司的岁月?
陶斌鼻子微微发酸,竟然不由自主流出了泪水。
“你……你哭什么?”顾艺星逃开数步远,“我可没惹你,你莫名其妙哭什么哭?”
陶斌吸了吸鼻子,粗鲁的擦掉脸上的泪,“我有些不舍得离开妹妹,想到不久后就会离开,心里就难受。我担心妹妹,想要陪在妹妹身边,陪着她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