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律堂上,不知悔悟,反而沾沾自喜于小信小义,大本已失,一点细枝末节的优善,又何足论呢?”
方玉和像是被当头打了一闷棍。
当日刘秉玄定计的时候,他也知道提醒师弟们不可过于费心于意气之争,要以修行为念。
可他终究不能打破心中一点傲气,想着若能让刘秉玄教训周清一顿,出出他心中的怨气也是好的,结果酿成今天的事。
如今被周清戳破,他顿时心中大不自在。
周清扫视他们一眼,转身面向蒋仁清,说道:“长老,如果此事只是刘秉玄一人主张,尤有可恕,可是他们十几个全部知情,却无一人劝阻,只能说明他们的心术全都已经歪斜。”
“若不痛加惩处,贬抑其邪念,日后邪念肆行,弟子恐怕他们要玷污仙道。”
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众人听了全都一惊,急忙去看蒋仁清,待发现蒋仁清脸色铁青,便明白情况不妙。
刘秉玄急忙道:“长老,此事弟子一人所为,要惩罚便惩罚弟子,与其他师兄弟无关。”
蒋仁清将手一挥,喝道:“不必多言,你们方才所说,本堂都听在耳中,莫非这就要翻供吗?”
说罢,他长叹一口气,说道:“宗门所以设立门规,不许弟子私斗,就是怕你们起了好胜之心,走上崇力而不尚道的路径,渐渐偏离仙道。”
“如今你们两个大师兄,带着各自师弟们公然违反门规,若不惩处,如何能抑邪风,正道心?”
“本堂现在作出判决,刘秉玄维持原判,施以一百二十记打魂鞭,罚一年月例,其余人等,念你们并非主犯,各罚三十记打魂鞭,罚一季月例。”
听说都要受罚,众人顿时一片哀声。
蒋仁清却并不理会,在戒律堂升起十几根玉柱,号令戒律堂执事们将各人全都束缚到刑罚玉柱上。
随着打魂鞭一记记落下,戒律堂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周清在旁边看了一会儿,便飘然退出,刚走出戒律堂,他见到魏绪正在前面等待。
周清笑道:“你怎么来了?”
魏绪道:“方玉和带着许多人匆匆赶来时被我看见了,我看他神色,知道准没好事,于是便跟着过来看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