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不语。

柳如烟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复杂的表情，只见她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这里挺好的，我已经在这里住习惯了，所以……我就不去帝都了。”

“真不去？”

“嗯，不去了。”

“你是打算在这里结束自己的生命吗？”

“……”

又是一阵沉默。

江镜突然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然后对着柳如烟说道：“过来，咱俩坐下来好好聊聊吧。”

柳如烟的眼睫毛忽然轻轻颤抖了一下，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有多长时间，没有跟江镜坐在一起好好聊过天了。

也许是想在临死之前，再次重温一下跟江镜坐在一起的感觉，柳如烟终于还是挪动了脚步，慢慢走了过来，小心翼翼的坐在了江镜身边。

这一刻。

柳如烟看着江镜的侧脸，闻着江镜身上那一股陌生而又熟悉的气息，记忆仿佛一下子回到了18年前。

18年前一个雨后的下午，江镜和她就是这样坐在沙发上，两人一起看着电影，一起吃着零食，然后……

在电影结束的那一刻，电影里男主角和女主角相拥在了一起，甚至还激烈的亲吻了起来。

柳如烟因为受到了感染，主动向江镜表白了！

就这样，两人顺利的在一起了，然后从恋爱到结婚，到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女儿，再到吵架，越吵越凶，最后离婚散场……

这一切，就好像一场梦似的，在柳如烟的脑海里快速的回播了一遍。

不知不觉，柳如烟的脸上已经挂满了泪水。

“你是不是以为，自己是墨璃的替代品？”

就在此时，江镜的声音突然飘了过来，立马就把柳如烟从回忆中拉回了现实。

“那我……是吗？”

柳如烟小心翼翼的看向了江镜，可怜兮兮的眼神，眸子里那一抹乞求和委屈的神色，让她整个人都显得非常自卑和懦弱。

“刚开始，确实是，至于后来……”

江镜抽了一口香烟，然后缓缓开口说道：“后来我没有把你当成墨璃的代替品，而是真的爱上了你，要不然，我又怎么会跟你生下萌萌呢？”

“真的吗？”

柳如烟的眼睛微微一亮，但也仅仅只是亮了一下而已，紧接着她的眼神又黯淡了下来。

“我没必要骗你，爱过就是爱过，不爱就是不爱。”

“哦。”

“什么？你就一个哦字，这就完了？”

“那……不然呢？”

“你不应该谢谢我的爱吗？”

“哦，谢谢……”

江镜脸色古怪的瞥了一眼柳如烟，然后把手里的烟头给扔在了地上，顺便还用脚给踩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