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七夜想了想，凝重地吐出一个词：

“平淡。”

“平淡？”

“每个人面对任何事情，都会有心理波动，不可能表现出完全的平淡......而当时，他坐在远处瞧着我和安德烈你死我活地拼斗，那感觉，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成年人，看着两个小屁孩在那瞎比划，我们拼了命打出的神通，在他眼里却毫不在乎，有一种漠视一切的感觉。”

“就这些吗。”

“这些还不够吗？”

苏言思索片刻，缓缓开口：“要是坐在那儿的是人类，突然看到堪比神明的超凡力量，心里肯定会有波动，那你的判断就没错。但眼前这是个矮人，咱们之前都没见过矮人，不是说这个种族心思纯净，天生就对力量不感冒，只痴迷于铸造？那么，他不产生情绪波动也完全说得通。”

林七夜微微皱眉，摸着下巴沉思着，点了点头，，倒也觉得苏言说的并没错。

“但谨慎一点是对的，七夜，你能再把大圣叫出来，看他一眼吗。”

“我这CD通常得一年呢，不过我可以试一下，十秒钟应该勉强可以。”

“那你快试试，也许可行呢，电影剧情里不是常常演那种...对，10秒不算出轨系列！”

“......求你闭嘴，别打扰我。”

林七夜闭上眼睛酝酿片刻，猛地睁开，双眼中金光闪闪看向矮人，十秒后慌忙闭紧，顾不得刺痛的眼睛，赶忙说道：“还是很平淡，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

什么，还没有......苏言撇过头，懵逼地看向矮人。

此时铸坯已然来到关键时刻，他浑身汗水如沸，化作蒸腾热气疯狂上涌，双眼布满血丝，红得似要滴出血来，每一锤砸下，都伴随着他竭尽全力、声嘶力竭的“为了荣耀”的怒吼。

就他这副状若癫狂、拼上一切的模样，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

这对吗

苏言忽然有些想骂街，他是知道这些神明们没一个省油的灯，毕竟一息万念的天赋放在那里，在智商方面就必然会遥遥领先普通人类，所以在面对神明时，甚至包括面对神明代理人，苏言向来时刻保持着十二分的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