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急赶到芙笙殿,诊断风月久是里有郁结,外感寒邪,二者夺识,她因此昏迷。当太医离开芙笙殿取药时,轻烟怀揣着一颗揪心,终于等醒了风月久。
“轻烟……”风雨久虚弱得丝毫不似平素的她。
“太子妃,您醒了,真是太好了!”轻烟立马抹去了眼泪。
“轻烟你在哭,难不成我死了?”
风月久糊里糊涂地乱语,又强撑着想坐起身来,风月久从小到大都不曾生病到这般起卧艰难的地步,因而就连这种四肢沉重,头脑飘浮的感觉是病状也不懂。
“太子妃您别瞎想了,您好好休息,很快就会病好的。”轻烟微微啜泣道。
风月久只觉得自己连呼吸的力气都难从身体里挤出来,她躺在床上,身体软绵绵地使不上一丝一毫的力气,她仿佛使脑子里一片空白,可却偏有无数画面浮现,模糊,清晰,混乱……
宫女拣药回来芙笙殿又煎好,不稍怠慢便给风月久寝殿送来,他们眼中威严霸气,铜皮铁骨的太子妃,竟然也有生病卧床的一日。
风月久在轻烟和宫女的搀扶下才能坐起,但她这会儿较方才也轻省了些许,轻烟本欲给风月久喂药,但她却端过药碗直接倾倒,苦从口入,苦透心中。
眼看风月久的坚强,皱紧眉头喝完一整碗苦药,轻烟又是鼻头一酸。她接下风月久递来的空碗,又急得递上蜜饯,想让风月久以甜味缓去苦味。
“太子妃吃颗蜜饯吧。”
风月久拒绝了轻烟的好意,她仿佛沉溺于这般苦味,苦得忘了一切,没有其他多余的心思,尝苦味,知心酸,这是她自作自受,最初的错误,每一步走向不可收拾。
“太子妃喝完药就好好休息,可要保重身子啊。”
轻烟的关切有言有行动,她将被子稍稍拉起,盖在风月久的腰上。
风月久双手扶着被子,蓦地觉察丢了何物,她展开手掌,极力却又想不起来自己掉了什么。轻烟见状,她回想起发现风月久病昏在床上时,她手上还捏着一条手绳,轻烟低头四下寻找终在床脚看见。
“太子妃,您是在找这个吗?”轻烟拾起手绳递到风月久面前。
望见同心结手绳那一刹,风月久似乎瞬间有了力气,她伸手抓过轻烟手上的手绳,蓦地松了一口气,虚弱苍白的脸庞泛起一丝微笑。
“太子妃,这个是太子殿下送您的吗?”轻烟大胆一问。
“这个……”风月久稍有迟疑,终究欣然,道:“是他送的,但是他逼我收的。”
轻烟早习惯了风月久与央君临二人之间微妙的感情,一个外表冷漠内心温柔,一个故作强硬实则感动。但是,她又不能全然猜中他二人的心思,感情之事,实在难以理解。
轻烟不戳穿,这也是风月久和央君临之间特有的幸福,轻烟只愿她所关心之人安好,太子妃与太子殿下能永结同心。
风月久凝望手绳出神良久,这手绳仿佛带有特殊魔力,恍若央君临在远方传递来爱与能量,让风月久渐渐恢复气力,更几多次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