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烟,把这只兔子给静和公主送去。”
风月久一副高傲模样将兔子一扔进了轻烟怀中,也亏得轻烟机灵才稳稳接下了兔子,她不禁抹了一把冷汗。
“是,太子妃。”
芷夕只是将吴若伶交在风月久这边,并说萧皇后吩咐让太子妃多多照顾。风月久岂能不懂萧皇后的“多多照顾”是为何意,照顾她到自己夫君的怀里。
“不,他才不是我的什么人!”风月久心念道,却又多了一分酸涩。
芷夕离开了,轻烟也被差走,风月久与吴若伶二人之间不可避免地生出一分尴尬之意。风月久很是随意地请吴若伶前往芙笙殿,无声之间,风月久才知自己的有所不能。
二人在芙笙殿坐下,宫女端上茶点,风月久也只随口一道,叫吴若伶不必客气。风月久以回寝殿换身衣裳为由撂下吴若伶,可心头却有了落荒而逃的挫败感。
风月久躲进寝殿,她甚至没有想好与吴若伶如何相处,又该如何采取措施让央君临与吴若伶二人凑成一对,更何况央君临日夜忙碌与协理国事,恐怕不由自己做主。想到这里,风月久竟心中暗想,央君临没日没夜办他的正事才好,也不必与吴若伶有何纠葛。
风月久察觉自己这般心思,她不禁怀疑,这当真是仅仅不愿央君临和吴若伶有何瓜葛吗?还是自己的私心,对太子妃这一身份的尸位素餐,或是对央君临的不能放手?
“胡思乱想,我对他有什么不能放开的,这事我还就真的要给办成,然后,孑然一身,潇洒离开。”
风月久又一次“想通”,她在柜子里随便翻出一套衣裳来正换着,身后便传来门开之声,而墙角的鹦鹉便又叫唤道:“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风月久惊而转身,可推门之人却并非央君临,而是吴若伶。
“原来是吴小姐啊!”
“臣女见太子妃久久不归,便心有不安,冒犯太子妃还请恕罪。”
吴若伶态度真诚,虽是如此闯入让风月久一惊一乍,可就凭她这副诚然委屈的漂亮脸蛋,风月久也怪罪不起来。自认为见识过不少人的风月久,完全不觉得吴若伶有所恶意,反而感受到她对自己的担忧。
风月久不由得坚定下七上八下的心思,央君临冷漠孤独,吴若伶暖心贤淑,或许吴若伶能与央君临成就很般配的一对,那份功劳,她为何不拿下,对萧皇后不负所托,对央君临,就当赠别之礼。
风月久只当自己对央君临的牵挂是愧疚,他真心爱自己,而她却无以为报,若是将来有个吴若伶在他身旁,那也算了却自己一分歉疚的挂心。
“是我磨蹭久了,吴小姐你先坐,我马上就穿好。”
空荡的寝殿之内,吴若伶静站一旁,风月久急急忙忙穿衣,风月久不再对吴若伶抱有针锋相对的态度,决意直面接下来将发生之事。